“嘘,别说了!他是个人啊,”我说,“你要宽容一点,比他坏的人有的是呢!”
“他不是人,”她反驳说,“他没有资格得到我的宽容,我把我的心交给了他,他却拿去把它捏死了,再扔还给我。人是用心来感觉的,艾伦。既然他已经毁了我的心,我也就没有能力宽容同情他了。哪怕他从此到死都为凯瑟琳痛苦呻吟,哭出血来,我也绝不会给他一丁点同情!是的,真的,真的,我绝不会给他!”说到这儿,伊莎贝拉哭了起来,可是马上又抹掉睫毛上的泪水,继续说道:
“你问我,是什么事逼得我终于逃跑的?我是被迫这么做的,因为我成功地把他的怒火煽得比他的恶毒还要高了。用烧红的钳子拔神经,比起劈头盖脸敲脑袋来,需要有更多的冷静。他已经被我搞得忘掉他自夸的魔鬼般的谨慎,而要进行暴力杀害了。我一想到我能激怒他,就感到高兴。这高兴的感觉也唤起了我自我保护的本能,所以我就光明正大地逃跑了。要是我再落进他手里,有这么好的一个报复机会,他是很高兴的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