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芷寒瞥了陈处墨一眼,不再言语,自顾自地往家中走去。
陈处墨心里也有气:这悍妻对自己态度冷漠恶劣,也就罢了。小寡妇人都死了,这母老虎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冷面孔,吃死人的醋,有什么意思?难道就没有一丝恻隐之心吗?
“还愣着干什么?速去王家送拘票!”陈处墨大声喝道。
王家府邸。
书房的暗层隔间内,王员外看着儿子,老脸通红,浑身颤抖,气不打一处来。
王二一张肥胖的大脸上满是血道子,战战兢兢立在面前。刘教头站在王二身旁,弓腰拱手,目光闪躲。
“孽障!上次你去诬告人家寡妇,被姓陈的痛打一顿,关进大牢,为父为了把你弄出来,费了多大周折?今番竟然弄出人命大事,你说说,这如何是好!”王员外连连顿足,老眼含泪。
扑通一声,王二跪下了,刘教头瞥了他一眼,也小心地跪了下来。
“父亲,孩儿本想改邪归正,去找那小寡妇道个歉,以后还能周济周济她。不想这泼妇不识抬举,一见我就像见了杀夫仇人,又是挠又是咬的,若非孩子走得快,半条命都没了。孩儿也是气急了,一把勒住她脖子,不想小寡妇身子虚弱,竟然一下就死了。”王二一通胡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