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弘历,我累了。”皇后苦涩地一笑,拿起画笔继续要做完那幅画,口中淡淡说,“皇额娘说的不错,这条路走不通,我们就该退而求其次。和敬之后十来年,我们之间的亲热何曾淡过,我还盼着能和你云雨之欢,不想每一次都带着沉重的包袱。弘历,我们不如说明白就此放弃,好好珍惜彼此。我累了,连与皇额娘较劲都累了。”
“你若真这样想,朕必然依你,可是安颐,朕的面前,你不要藏半点心思。”弘历堵在胸口的怒意散了好些,只是不放心地再三问妻子,“朕说过,你要相信朕。”
皇后温柔一笑,她的美是浸透了一辈子的高贵,竟倏地拿起画笔在弘历脸上迅速点了一颗媒婆痣,露出年少时的娇憨,可是见弘历皱着眉头,不愿和她嬉闹,顿时热情大减。然而才闷闷不乐地垂下眼帘,弘历竟欺身而上,抓过那支画笔捧着皇后的脑袋,要往她脸上也画些什么,皇后急得眼角含着泪花,直等求饶了弘历才松手。
两人微微喘息着,几乎要摩擦出深夜闺房中的气息,但这大白天的在养心殿书房里,可不能坏了规矩,弘历拥过她,在面颊上轻轻一吻,深情地说:“不论如何,你要相信朕,这宫里朕是你唯一的依靠,让朕一辈子为你挡风遮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