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。”叶盏卿说:“拥有跟失去都由不得我。”
秦捷心里像是狠狠地拧了一把,他轻轻将叶盏卿的身子掰正,对上她那双漂亮却暗淡的眼瞳,“我不会让你再失去。”
叶盏卿淡淡笑笑。
她醒后一星期,闭口不提覃韵的事,该吃吃该喝喝,尽职尽责的工作,像是逐步恢复正常生活。
可好几次,秦捷都看到她怔怔地望着窗外沉默地流泪。
被提醒后她后之后觉地擦去眼泪,又沉默地回忆着何时落了泪,为什么落泪。
医生说她这是精神分裂的前兆。
秦捷不能接受这个诊断。
第二波寒流来袭,榕城再次降温,叶盏卿没抵抗住,晚上发了低烧,扎了针后早早上床睡了觉,秦捷守在她身边,深深地注视着她好半晌,才终于下定决心似得开口:“我带你回家,回你的故乡,好吗?”
叶盏卿睁着眼睛看他,终于是掉了眼泪。
“好。”
从飞机上看南,北,中原地区的城市风光都完全不一样。
自起飞开始,叶盏卿的目光就没从窗口移开过。
秦捷只默默地握住她的手,全程没有出声打搅她。
飞机落地,叶盏卿站在舱门前,迟迟不敢下地。
直到秦捷那双温暖结实的手掌伸过来,稳稳地握住她的手,用温柔又坚定的语气说:“走吧,我在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