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覃川猛然反应过来,连连摆手,“小的……小的只是个杂役!哪里配让您这样做?小的自己来……自己来!”
傅九云懒得理她,托着她的后颈,小心地喂了一杯水,这才带着淡淡的讥诮说道:“该客气的时候不客气,不该客气的时候瞎客气。”
覃川见他眼底有两只大大的黑眼圈,满面难掩的疲惫,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嘲笑她,刚刚那些到了嘴边的生疏客气话,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。眼里有些发热,她故作自然地别过脑袋,极低地道了谢,只怕蚊子也未必能听清她说些什么。
“说什么呢?大方点说!”傅九云一夜没睡,天亮的时候见她不疼了,好不容易睡了一小会儿,又被她弄醒,脾气便不大好。
覃川涨红了脸,咳两声,一本正经地说:“我……我是说,我愿意献身报答九云大人的大恩大德……”
傅九云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,鄙夷地哼了一声:“迟了!你想献,大人我还不想要呢。醒了就赶紧给我起床!我要睡觉。”
覃川的手第二天就完全好了,脱下纱布把手洗干净,怎么看都比以前好用,连她五岁时候淘气因摔下台阶的旧伤疤都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