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记倒霉,是因为自燃。那王记呢?”
“王记东家归途落水,连尸骨都没找到,这口黑锅扣不到胡家头上。”
“偏生这么巧,胡家刚入行,两大织行就此衰败,胡家吞并后一跃成为平阳县的行主……胡兄,我不是傻子,所以咱们开诚布公的聊聊,别搞那些虚头巴脑,浪费时间。”
胡景阳默然良久,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道:“不管怎样,我还是那句话,用不着你。只要徐昀进不来货,徐记必定倒闭。”
“让徐记倒闭就够了吗?”
“不够吗?”
"胡兄别忘了,徐昀有朝奉郎的亲笔题名,只要去温州把清欢楼开起来,日进斗金,稀松平常。没了徐记布庄,对他的影响微不足道。”
胡景阳讥嘲道:“你跟徐昀比诗词比术算一败涂地,把吃进肚子里的房宅店肆全还了回去,连州学名额都搞丢了,急怒攻心吐了血,好意思说我?”
杨简放在桌子下的拳头捏紧又松开,宽慰自己不要跟蠢驴计较。
胡景阳就这个德性,县学谁人不知,嘴巴从来放不出好屁。
当务之急,对付徐昀要紧,该忍则忍,万万不能内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