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里暗藏机锋,似乎在讥讽送行酒是送命酒,徐佑笑着拱手,道:“那,就此别过!”
“就此别过!”
竺无漏带着竺光寂等八十多名本无宗的弟子直接掉头离开,剩余的四十多人却依次来向徐佑告别,并委婉的表达歉意,他们属于即色宗、识含宗、幻化宗等,被竺无漏的话术说服,准备回京重振宗门,没想会闹成这个样子。
徐佑哪里会和他们计较,宽慰了两句,还吩咐赠送了程仪,又让冬至去安排舟船送他们回京,这让众僧更不好意思,心里无不在埋怨竺无漏行事冒失,徐佑不仅是佛门的大毗婆沙,还是拯救了佛门的大恩人,这般的没礼数,也难怪冬至动气。
“哎!”
竺法识孤单单的站在山路旁,看着竺无漏等人的身影消失在林木之间,顿时觉得意兴阑珊,好一会才缓过神来,回头对徐佑歉然道:“大毗婆沙莫怪,无漏师侄想的太多,但他还是想不明白……”
至于不明白什么,竺法识没说,徐佑也没问,笑道:“喝一杯?”
“现在没酒兴,等我缓缓,晚点来找大毗婆沙斗酒!”
“好,我随时恭候!”
竺法识下山时,容颜仿佛苍老了十岁,从此在万荷池参禅诵经,不问世事,再没出过钱塘半步。
这是后话,暂且不提。
冬至哼了一声,道:“当初就不该救竺无漏,这个白眼狼,怎么养都养不熟!”